百页除新

非常抱歉我是洁癖

【双关年下】Dlilili Dlilili Dada

我好幸运😣😣😣

宗于:

@百页除新 很想说是要送给老师…完全不成个心意,又是真的很想。我太爱您和您的双关了。对不起打扰到老师。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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晃眼很多年,关宏宇还是老记起来十七岁上,好大好烫的夏天。世界好像是白开水浇过一遍,寡淡的蓝色和白,蝉一直在叫。风扇吹得有些疲乏,偶尔你能看清楚它发灰的叶片。


哥就要回来了,他站起来,狠狠揉揉头发,让它们蓬起来。刚才全被汗打湿了,怪不好看。


哥回家遵守着比爸妈下班还要准切的时刻,五点四十二,顶多到四十七。他手上的那块电子表戴了好久,不像关宏宇的,早就成个稀烂,不知道扔在哪里。


“宏宇。”他说,在门锁卡塔旋开之后。关宏宇已经站在风扇前面等了他五分钟,四十七,属于晚归。


“哥——”


关宏峰在这个拖了一点五秒的哥里听出来很多心虚,桌子上切好的西瓜坐实了弟弟的犯罪。他撂下书包,走近了看,他弟弟颧骨靠后一大片淤,嘴唇上不明显得挂着裂口。抓起手来,骨节全破了。


“逃课就是为了打架?又?”一点好声气都没有。


“我打赢了。”关宏宇好像有点委屈,他知道说了就是等着挨训,但就是想说。


“我想也是。”哥的语气居然松下来,手里还抓着他的手,离胸口有点太近。“这次是为什么?”


看弟弟迟疑着,关宏峰知道他不是在准备编造,那是对爸妈的,对自己他从来一句虚话都没有。


“不想说就不说了。”


今天哥怎么了?疑惑有点漫上来,不深不浅地淹着关宏宇,他想好好喘口气,但鼻子里只有哥身上刚刚穿过夏天回到他身边的味道。


“没有,我没有不想说。不知道怎么说。就是,他们,哎呀。”


关宏宇被自己搞得很不好意思,多废物,架打赢了口条给丢了。


“说思佳?”


思佳是隔壁班花,关宏宇天天把这个名字拿在嘴边遛,但他想哥跟着他叫思佳只是不知道她姓什么。


“害,她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。”


“什么时候?昨天早上。你昨天早上都还说,思佳的鞋,如何如何。”


“你看你,哥,听话要听全乎话,成不成?我说,连胡思佳这种只知道搁树荫儿底下坐着的都穿新鞋,只有我哥倒霉。”


关宏宇说的是他某次打架,被人扒了鞋扔进臭水沟——关宏宇的脾气,肯定是一万个不可能去捡,不过斗志大涨,光着脚和俩拎棍子的小王八蛋打了个险胜。代价就是不敢回家,趴窗子和他哥叙述一遍,关宏峰拎着一模一样还没上脚的新鞋出去救了他一命。之后爸妈谁也没注意鞋柜里长久空着一双鞋的位置,只知道那天关宏宇虽然雨天掉土坑的流浪狗也似,好歹鞋还是锃亮,不至于无可救药。


“那是芳好。”


又一个有名无姓的。天天篮球场边上穿白裙子的学妹,一个不小心,白裙子上就落下一团棕灰色。关宏宇每次听她过分娇嗔的惊讶呼喊,明知道是想让自己回个头,但他偏不回。


“芳好早被李峰追走了,关我什么事?”


“那…”


“和这些人都没关系。哥,能不能别把我想得什么事儿都和外人有关系?”


“不是外人,是女同学。”


“女同学不是外人?”


“那是因为我了。”


关宏宇又不讲话了。对,因为你,我哪次挂彩回来不是因为你。你当着二中的混混头子说他是我的狐朋狗友,当晚我就差点是爬回家来。你提溜着酒瓶子烟屁股去老师办公室大义灭亲,结果我变成双重受害者,记完大过又被当叛徒一打三。哪一次不是你害我?


哥怎么还不把手放开。关宏宇慌了,哥今天很怪,哥能为了什么这么怪。


“因为我什么?”哥继续问他。


关宏宇不能回答。回答这个问题就会讲出不能讲的话,不是假话,更不能是真话。




那天,后面一点,怎么样了?哥怎么把他手放开的?哥猜到了吗?哥吃没吃西瓜?


更后面一点他记得,哥替他挡了爸妈一顿混合双打,妈抬扫帚爸抽皮带,高声喊道要把他打服,他兴许就不再和别人打。哥满屋子护着他跑,皮带或是扫帚硬没挨着自己一下。


夜里他从高低铺上爬下来,哥疼得不敢动,他打手电把哥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摸了一遍,紫的乌的,他心跳得好快。不知道是心疼所以才跳得快,还是手电筒打在皮肤上的反光——怎样?


他盘腿坐在旁边,扇了一晚上扇子。一面扇,手一面插进哥的头发里,有一下没一下地梳。


呼——他长长地叹出一口气。那些日子。




关宏宇想够了想累了,想得心软身子硬。他的哥哥,他倒霉催的同卵双生的亲哥。我的哥诶。凭什么不能是我交好运,抢先那么一点?凭什么我不是聪明的那个,你负责把一抽屉香臭香臭的情书倒垃圾桶?


我想挨打,照顾你,被你看一遍摸一遍。手指顺着发根轻轻拉扯,顺着后颈往下。那天你的皮肤好烫,这么多年烫得我我一想就捏不拢手心。


关宏宇提着枪摸进浴室,都怪哥洗澡洗太久,他才想得太多,心里酸得难受。


“你又不敲门。”哥在擦头发,背对他。


“你从来都不锁门。”弟弟很黏的声音缠上来,关宏峰笑了一下。这小子又来。


“那么多时间,非挑我刚洗完澡。”


“我待会儿马上伺候你再洗一遍。”


还能怎么样呢,他都这么说了。从小给他扇扇子揉后腰,拎着课本把故意撞自己一下的同学砸肿一块脑门的弟弟,还能怎么样。


于是他侧过脸去和他接吻,风扇换成空调,正在客厅里吹出呼呼的风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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